今天是在九天農曆新年假期後上班的第一天,我很認真的工作。
很認真的回電子郵件。
很認真的回電話,卻突然發現自己講話的速度快到囫圇吞棗,等不到別人說,自己就先填空的狀況越來越嚴重。
很認真的跟老闆進行開年第一次的工作討論。
很認真的把趕的要死的任務迅速對焦。
很認真而客氣的指導了一頓開年就不長眼問我這工作是不是該他做的同事。
並且很認真的想要在開工第一天想起九天前我還有哪些事情待辦中。
但是,即使很認真的想,還是有很多事情,想不太起來。。。要死了,我的魂到哪裡去了,一點都想不起來。
女兒今天去YWCA參加四天三夜的美食料理學習營(因為我搬到這個家的時侯又失心瘋買了個大烤箱,一心以為自己還可以像在米國留學的時候奮力的學幾樣菜,結果發現娘家在隔街很好用,烤箱只用過三五次,連爐火都很少開。工作越久,人就越懶惰,為娘的不爭氣,送小五的女兒去學煮菜,看看自己以後有沒有這個口福讓她煮菜來伺候我。。。你知道,花錢送小孩去冬令營,最後如果能夠得點利,也是應該的。不要說我心機重啦!)
對,女兒去參加冬令營,我照樣回我娘家吃飯,替寒假回台北來『度假』的小的(弟弟的女兒)洗澡。十一點鐘回到自己家,一個人看著一隻狗,外面偶爾響起零星的鞭炮聲,反而襯托著夜裡的空蕩,下意識我開了電腦,想到了今天一整天沒靈魂的移動著,突然決定強迫要寫點什麼。如果不寫,好像存在感就變稀薄了。
有時候,這樣忙碌忙碌的過著,回頭看,卻想不起來,自己是怎樣變老的,孩子是怎樣長大的?
也許今天的空白,並不是今天才發生的?
那就趁我還沒忘記的時候,寫寫先。2009年一月的最後兩個禮拜,我:
-參加表弟的婚禮,看到小阿姨的照片哭的唏哩嘩啦)。
-去東京開會,利用禮拜一剛到的晚上,和大學的日本同學一行七人在Shibuya聚餐,最久的一名有十七年沒見。
-看了共四場電影(其中三部是在飛機上看的),兩個日本影集(請點此)。
-在除夕拜年,外婆99歲了。
-吃了五場與諸多位親戚的聚餐(除夕竹家莊,初一麻辣鍋,初二上海鄉村,初四101九如,初五羊肉爐)。
-在初四去看了安迪。沃荷(Andy Warhol)在中正紀念堂的普普畫展,我喜歡的倒不是最著名的夢露系列或花系列,反而是龐貝火山系列(活)Bombay Live,列寧,以及麗莎明妮莉黒底紅唇的肖像畫作。
-放了兩次鞭炮,超愛大型沖天炮一飛衝天的感覺,有怨氣都隨著衝天的力道,爆掉。
-去了一次大佳河濱公園溜狗,天氣超好,麻糬還趴進路邊水池裡了。
-做了兩次皮拉提斯機械課程,看了一次脊椎矯正醫師。
-看了太陽劇團Alegria到台北表演的秀,連同以前在拉斯維加斯和迪士尼世界,共看了三次,酷。
-逛了誠品敦南店和一點點的SOGO幫小朋友買玩具。
-做了一次腳底按摩和背部按摩。
-幫女兒整理要去冬令營的行李。
-和女兒黏在一起整整九天,每天24小時。
好吧!這樣寫一寫,我想,其實這兩個禮拜,生活並沒有太不充實。即使在台北市,也是還不賴的。
ㄍ,那為什麼覺得自己好像沒有好好過日子,靈魂空白的要命,難道就真的只能用『我寫,所以我存在』這樣的方式來保持記憶嗎?